凌云栖

一雁度南楼

[银英][罗莱][罗安][吉安]于事无补

本文cp罗莱,罗安,吉安(我就知道这是bg大雷!!)

时间轴是莱因哈特死后多年,安视角独白

非常雷!非常雷!非常雷!慎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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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这么多年,我已经习惯了费沙夏日刺眼的阳光,即使有着天气管理局看似精巧的调控,也没有奥丁那种夏日的和煦。一切就和这颗行星一样,从前弥漫着金钱,如今聚集着政治和经济,没有太多空间留给旖旎缓慢的田园生活。

我在这里住了十三年,一次也没有离开,都快要忘记奥丁山庄里每一棵草的布局。唯一能做的是建起一座小小的花房,急风骤雨时吩咐他们把兰花和蔷薇挪进去。

记得我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下着瓢泼大雨的夏夜,套间外的走廊上人来人往,未来的丈夫和我一起站在落地窗前,嘴角勾起了熟悉的冷笑,“蔷薇啊,兰花啊。”他说到一半低下头去,做了个开窗的动作,最后却被我拉住。“下雨了。”

说实话,之前我从没想过和他结婚。他位高权重,风流多金,一切形容美男子的形容词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堆砌,更不要提显赫的地位和权利。

只是,他属于我的弟弟,不是我。

我见过埋伏在水面下的情愫潜滋暗长,成为心头的参天大树;我经历过远处默默观望的守护和爱慕,最后迎接的却是爱人的尸体;品尝过自以为是的枷锁和破碎的心灵;更观察过男人眼底无可掩饰的激情和掠夺。

我在弟弟的起居室里偶然遇上过他,慵懒的披披风,就像一只魇足的鹰,高雅的向我炫耀狩猎所得。

我听过他的传闻,流连花丛从不在意,后来听见弟弟和他的童年絮语,惊觉时事讽刺而冰冷。两个没有童年的孩子。

他是在绝望和黑暗中寻找出路的鹰,最后和一样的伴侣抱团取暖,挣扎左右。

可是我弟弟最终走了。

缠绵病榻半年,他不属于地面而飞向天国,留下的是两个无力悲伤的亲人。还有,让我们结婚的一道命令。

我有了后盾,他有了名分,这样一切都很好。只要一个孩子,血脉可以延续,他也可以顺利的执掌一切。

葬礼后第五个月是婚礼,婚礼后第十一个月是生日。他带着大儿子来看我们母子,给我的床头放上一束蔷薇。我握着他的手,“有人为难你吗?”他转过头去不和我对视,那样应该没有。

其实他对我很好。不再公然风流,最多流连于奶白色头发的女子家中,最后总会回来向我报备,说是发现了锐气;做了我们孩子最强有力的后盾,保护他远离一切流言蜚语的骚扰;把弟弟留下的一切打理的很好,至少后来再也没有人跑到我面前来提起什么“名分”;在所有需要关心的场合表达关心和体贴,用完美的风度掩盖一切。

我也一样。外面我的确是一个傀儡,听他的就好,何况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;内室里我从不过问他的去向,只是需要时默默送上帮助。我没有挑战陈腐观念的勇气和智慧,只有做女人相夫教子的可能。

只是我们对自己都不好。他早餐只吃白酒和起司,夜晚靠着苦咖啡埋头工作。即使宴会也拒绝一切甜食,朗姆酒和红酒到是从来不少。我猜,他一辈子的甜食都被我弟弟给偷吃完了。

我流连修女一样的生活,只出现在必要的场合,后来学会了维持体面和人心稳定,也只是出席和大政无关的场合。唯有兰花一日日伴我入睡。

有人怕他过劳死,有人怕我有一天为权力被他谋杀。

我们默默摇头,然后从摄像机前分开,回到自己的私人房间。

我们不提曾经的伤口,不提从前的欢愉。他的爱人是我的弟弟,英年早逝;我的爱人长眠于数千万光年之外,甚至来不及相伴。

我们扮演好不像自己的自己,孤独的舔舐最黑暗的记忆,然后展示华丽的皇冠和权杖。

他像是陛下,尽管我才是女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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